张聚恩/文
【说明】这是写于去年今日的一篇微文。当我自己重读我自己写的这篇文章时,都不免被再次打动。我写了功勋卓著的歼10总设计师宋文骢院士——我们可亲可敬的宋老爷子,还写了刘高倬、晏翔、王昂、杨宝树、屈见忠、薛炽寿、杨伟、雷强、林左鸣等一众英雄与歼10相连的闪光事迹。永远的丰碑、永远的怀念,我们的国人,应该永远铭记。薪火相传的奋斗,航空报国的忘我,今日之中国,尤需这样的精神!故而,我仅对几个时间点做了改动,给了一个新的篇号,将该文重发,以寄托我们的情思!
今天是2024年3月23日。26年的今天,在我国航空装备发展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歼10战斗机成功首飞。
我们深情纪念这个日子,再次认识歼10战机横空出世的意义,回首研制这款战机的艰辛历程,缅怀为中国战机研发而奉献毕生、直至生命的前辈功臣,高歌集结在共同战旗下接续奋斗的万千战友们。
一、无尽的怀念
在这个不寻常的日子,我们格外怀念被尊为歼10之父的宋文骢总设计师。他被大家亲切地称呼为“宋老爷子”。老爷子生于1930年3月26日,逝于2016年3月22日。到昨天,他离开我们8年了。无尽怀念涌心间!
老爷子的真实生日与歼10首飞日那样接近,以致他在首飞成功的当日激动地宣示,我与歼10共生,以后,3月23日就是我的生日。所以,今天,也是我们再次为老爷子纪念新生!
我曾在2017年8月写作的《我心目中的12位中国当代飞机设计大师》一文(此文收入科学出版社2018年为我辑集的个人著述《大国航空——从百年奋发到世纪辉煌》)中,为他郑重作传:
宋文骢,云南大理人。中学时代,加入共产党外围组织,17岁参加革命,成为游击队员。1949年,19岁的他成为云南边纵部队的一名侦察员。在云南和平解放过程中,他冒险传送情报,立下战功。1951年参加抗美援朝,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
1954-1960年在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学习,毕业后走上了飞机设计的岗位。上世纪60年代初,宋文骢和同志们一同创建中国飞机设计第一个气动布局专业组,开始了对飞机新式气动布局的研究。
他在航空工业战线奋斗了50载,先后参加过东风113号机、歼7、歼8、歼9等多个型号研制;1984年4月,他担任总设计师的歼-7C首飞成功。其后,他担任歼10总设计师,带领科研队伍,历经十数年奋斗,成功完成研制任务,为我国战斗机实现跨代升级做出卓越贡献,被尊为“歼10之父”。
宋文骢经历传奇,魅力独特,淡泊名利,作风民主,提携后辈,风趣幽默,深受大家的爱戴。宋总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的音容笑貌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他的丰功伟绩永存。
宋总2016年不幸病逝。在我心中,他虽驾鹤而去,但音容笑貌如昨。他年少投身革命的传奇,为祖国强盛以“调干生”身份,踏上求学深造坎坷路的决绝,为人们永记;而在人生的全部征程中,他总是迎难而上,乐观处之,坚忍不拔,更为人们称道。
他对年轻人的呵护与提携,他的豁达、平易和风趣幽默,令后人倍感温暖;在大家心中,他既是激情的宋老总,更是慈爱的老爷子。如今,可以告慰他老人家的是,一代新人已经挑起大梁,航空强国梦想成真,从未像今天这样迫近。
我会一直记着宋老爷子的!在我迄今创作和发表的数百篇微文里,有近20篇写到了他,或赞美其“为父”之荣之勋,或赞颂其独特的人格魅力。于我而言,在文字之外,他不仅是一位应该仰视的事业楷模,更是一位和善、亲近、仁爱、宽厚的长者!
二、歼10的划时代意义
让我们把目光拉回到20世纪七八十年代。那时,以美国F-15/16、苏联苏-27/米格-29、法国“幻影”2000等为代表的新战机相继研制成功并服役,而此时,中国军队的主战机种,仍是歼7、歼8等相对老旧的战机,与世界先进国家的主战装备形成了明显的代差。中央看到了这一问题,下决心在国家财力极为艰困的情况下,安排自主研制一型新歼击机,确保在21世纪初列装,并借此提高中国航空工业的整体水平。
1981年底,邓小平指示:“我们一定要搞一个新的、性能好的战斗机!” 1982年,开始立项准备;经深入论证,成都飞机设计研究所(简称“成都所”)提交的方案中标。1984年5月,成都所和成都飞机公司(简称“成飞”)被确定为该机研制总体单位。1986年1月,国务院、中央军委发文,批准项目立项,命名为歼10,列为国家重大工程。1986年7月,宋文骢被任命为歼10总设计师。同时,任命时任航空工业部副部长王昂任行政总指挥。
当时,我国军工事业正经历艰难的“军转民”时期。在宋文骢等的带领下,厂所共同努力,克服经费不足、技术储备薄弱等困难,开始歼10研制。这款新机被定义为高性能、多用途、全天候先进战斗机,采用单座、单发、腹部进气、鸭式气动布局,确保中、低空机动性能,体现良好的综合作战效能。为实现设计目标,需要超常规采用占比60%左右的先进技术,突破放宽安定度的短间距鸭式气动布局、四余度数字化电传操纵飞控系统、高度综合化航空电子系统和计算机辅助设计与制造等一系列关键技术。
经历12年奋斗,在成都所和成飞以及全国数十家机构的共同努力下,终于迎来首飞。1998年3月23日,时任国防科工委主任曹刚川、空军副司令员乔清晨、总参装备部副部长李安东、中国航空工业总公司总经理朱育理等来到现场。
中午12点半,01架原型机经过机务准备、放飞批准后,进场到达起飞线。14时41分,由著名试飞员雷强驾驶,起飞、加速,在空中完美飞行17分50秒后,平稳着陆。首飞圆满成功,全场欢声雷动。当日,国务院、中央军委、国防科工委、中国空军等向研制现场发来贺电。
歼10原型机首飞,标志着经过研制全线长期奋战与协同攻坚,工程取得重大突破。这一天,也标志着中国真正开始拥有独立自主研制具有世界先进水平战机的能力,成为中国航空发展史上的重要一天。其后,又经历数年奋斗,歼10装备部队,迅速成为中国空军装备的主力战机,也成为我国第四代战斗机当之无愧的代表作。
当1986年中央批准歼10立项,宋总出任总设计师时,他已经56岁。从此,他生命里的每一天都属于新歼,每一步都留下坚实的脚印。1987年完成初步设计,1991年完成全尺寸样机总装,1997年完成01架机总装,1998年首飞,2004年设计定型。这时的宋总已是74岁的老人。宋总被人们尊称为“歼10之父”,这是对他居功至伟的褒奖,是历史给与这位国士的高贵称谓。
在他辞世后举行的追思会上,歼-10项目行政副总指挥、航空工业总公司“十号办”主任、宋总的亲密战友晏翔高度评价宋总的杰出贡献。她说,是宋总带领的团队,经历长期工作凝结而成的方案,令军方耳目一新,使他们觉得中国未来的“新歼”可以和世界先进战机媲美。“歼-10的技术跨度非常大,提的指标也非常高。机载系统、设备及材料等都需要攻关,项目就是在技术攻关中进行的。整个项目是在宋总领导下的一个庞大系统,为了把这个系统搞好,为了使所有的研制工作满足型号需要,宋总把所内很多研究室做了重新组建。这样的体系,现在还都在沿用。”
同样的认识,还来自宋总的接班人、歼20总设计师杨伟。杨伟说:“我觉得宋总的贡献不仅仅是在一型飞机上,而是在整个工业体系的发展上。”这同晏主任的看法完全一致。杨伟还说,当年研制歼10的时候定的是三大目标:研制一型跨代战机,创建一个具备完整能力的基地,锻炼一支高水平的自主研发队伍。在宋总的培养和带领下,经历两代人的奋斗,这三大目标都实现了。“一支具有先进理念、敢于创新、掌握着先进战机研发技术和经验的优秀人才队伍成长起来,整个研制团队锲而不舍的坚强意志和自力更生的创新精神,让歼10飞机突破了先进气动布局、数字式电传飞控系统、高度综合化航空电子系统和计算机辅助设计与制造等一系列关键技术,让中国战斗机研制有了跨越式发展。”
而在说到宋总的忘我精神时,晏主任和“网易军事”记者有这样一段对话。记者问道:“有没有统计过宋老在整个歼-10研制过程中休息了多长时间?”晏主任答道:“这个真没统计过,但是当年成都所员工都实行一周6天每天11小时工作制,而宋总……几乎和歼-10一同生活,从来没有什么假期。”正是这种宵衣旰食的陪伴,使宋总视歼10如家人、如生命;正是这种披肝沥胆的苦干,成就了这款中国自主研制的第四代战机!
三、缅怀宝树总和屈局
歼10成功首飞和其后顺利服役,是广大参研单位协同作战与拼搏奋战的结果,许多参研人员为此穷尽毕生精力,甚至奉献了宝贵生命。时任成飞总经理、歼10研制现场总指挥杨宝树(我们称他“宝树总”)和现场指挥部成员、试飞局长屈见忠,是他们中的杰出代表。他们二人已先后辞世,但他们的品格与功绩永存。
为圆满完成研制任务,航空工业总公司组成以刘高倬为首的现场指挥部,实施强有力的火线指挥。晏翔主任长期坐镇成都,协调集团内外工作;宝树总每天主持现场指挥部会议,与现场副总指挥、时任成飞总工程师薛炽寿一起,调动资源,及时处理研制过程中的问题。
经历无数个日夜鏖战,经历最后阶段排除发动机试车中叶片损坏的故障,以及排除试飞前试车时出现的漏油事故后,终于具备了试飞条件。近4个月的全面质量整顿、复查和开车前评审,卓有成效。在机务人员、发动机专家、质保人员和相关专业技术人员的共同努力下,漏油的原因也终于找到,并圆满解决。
航空工业本质上是装备制造业,再好的设计也要制造出实物来、变成可用的物化产品才真正拥有价值。想当年,航空工厂的制造能力远非今日这样现代化,仅以计算机为例,使用还十分有限。要把歼10这样先进的战机造出来,绝非易事;在其时其地的环境条件下,作为研制现场的成飞承受着最直接的压力,每天都面对需求与可能、进度与质量等诸多矛盾和问题。
以宝树总为代表的成飞人顾全大局,埋头苦干,他本人更承受着巨大压力。他呕心沥血,殚精竭虑;为研制中出现的问题,也曾含泪担责,亲力亲为,排故解难。1995年4月,他病倒了,被查出患肺部恶性肿瘤。但他放不下歼10,手术后仅一个月就重返一线,投入紧张的工作。
1999年3月,歼10首飞一年之时,宝树总病情复发。住院期间,他仍时刻惦念研制进展。去世前两个月,身体极度虚弱的他,执意要到一线看看,医院用救护车把他送到成飞,坐在轮椅上的他来到试飞站,深情抚摸昂首挺立的战机,久久不忍离去,那是在与“老友”诀别。观此境,现场人员无不动容。1999年9月9日,宝树总去世,年仅60岁。
我永远忘不了刘高倬总经理在他的报告中谈到宝树总时的一段话:时任航空工业成飞总经理杨宝树是歼10的现场总指挥,和大家打成一片,干群关系好到什么地步呢?一次开会,他介绍嘉宾之后回头一看,少介绍了一位。大家在台下哄堂大笑,非常和睦。杨老看待歼10,胜过自己的亲生孩子。即便在弥留之际,他也提出想看看歼10。救护车送他到机场,老爷子摸着歼10,泪眼滂沱。其中滋味,万千难言。
宝树总(中)在现场
宋总、高倬总和宝树总在一起
另一位歼10功臣——屈见忠局长在中国一航成立后,担任了集团科技部长,我成了他的助手。六年前,2017年10月10日,他也走了。我曽著文《痛悼屈见忠部长》(此文收入《大国航空》)以表达哀思。他也曾在高倬总率领下,在歼10研制的关键时刻,连续数月坚守成都,同宋总、宝树总、薛总、晏主任等一干领导们,实施一线现场指挥,为工程成功立下殊勋。
他同众多试飞员结下了亲人一样的情谊。他曾对我说,他同试飞员的亲密关系是经历生死考验的情谊,是超越血缘的生死之交。歼10首飞前,他送雷强坐进座舱的感人一幕,经雷强口述,被作家张子影写进了她的长篇报告文学《试飞英雄》。我把这一段抄录于此:
“试飞局长屈见忠走出塔台,一言不发地走到雷强面前,面色凝重地拉着雷强的手,二人并肩直行,彼此一路无语。一直走到飞机的舷梯下,屈见忠目送雷强登上舷梯,进入座舱。进舱回身的那一刻,雷强一抬头,看到了屈见忠脸上滚落的泪水——共事许多年,飞过无数次,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局长掉眼泪。”
在张子影记述的这一场景后,当试飞成功,雷强走下飞机,先是同宋总、薛总含泪拥抱,而后同送他入舱的屈局长抱头大哭。男儿有泪不轻弹,盖因这次试飞风险太大,战友们殷殷期盼、胜败相托,雷强则以命相许、生死置之度外。2017年屈部长病逝,高倬总执意要我陪他到中日友好医院殡仪馆单独吊唁时,再次动情地对我亲述了当年发生的这一幕。
在他卸任部长到延期退休的时段里,还抓了不少大事。其中,科技部受命歼10工程项目申报国家奖,由他具体组织和主持。他在歼10中的贡献人尽皆知,但他主动把自己“摘”出获奖名单,说“把有限的名额给别的同志吧,特别是对年轻的同志更有用”;他还说,既然要我抓,这样做,我才好说话。由于他无私和卓有成效的工作,申报工作得以顺利完成,歼10工程喜获2006年度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
就此,刘高倬总经理日后这样说道:在歼10评选国家科技进步奖时,屈见忠是原中国一航科技部部长,主动把自己从推荐获奖人选名单中拿下来。我们不同意,因为他贡献非常大,但他坚决不参加评奖,把荣誉让给年轻人,这是共产党员的淡泊名利。这就是不忘初心的共产党员的作风,有这样的作风,才有咱们航空工业的大发展。
而且,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等待歼10评奖结果的那个晚上——苦苦候在北京公主坟附近新兴宾馆、包括时任集团公司总经理林左鸣和屈见忠同志的一众——当获评特等奖的嘉讯传来,大家喜极而泣、欢庆共饮的情景。那晚,林总大醉!
左一刘勇明,左二屈见忠,右一宋文骢,右三薛炽寿,中间为雷强
四、两代人的奋斗
缅怀宋老爷子,不能不写到他的爱徒、战友、如今已成为中国航空科技领军者之一、扬名世界的战斗机总设计师杨伟。1978年,15岁的杨伟破格参加高考,被西北工业大学录取。1985年,22岁的他,学成于空气动力学与飞行力学专业,获工学硕士学位,同年分配到成都所工作。在这里,他遇到宋总,开启辉煌的职业生涯。
在宋总的信任与鼓励下,杨伟承担了多项重要任务,迅速成长为宋总的得力助手。宋总对于杨伟,是伯乐,是导师,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在宋总追思会上,杨伟深情地说:“我说宋总可以说三天三夜,但是我就说一个接班人的事情。我和宋总差33岁,无论在中国还是世界上都是很少见的,这是历史,这是我的机缘,没有宋总就没有我的今天。……1990年的时候,我申请出国,也拿到了护照,就差办签证了。宋总说‘别走了’,把我留下。实际上,这三个字的背后,,,,,,是交给新任务和新挑战。”
杨伟更动情地回忆道:当我初到成都所时,那个年代,所里的研究生可谓凤毛麟角,面对我的请命自荐,宋总和蔼地笑道,还是先到研究室去,把基础打打牢,把专业面扩扩好,以后才能做更多更好的工作。“今天回头去看,我很感谢宋总当年的建议。正是他的建议让我从设计员一步步走向领导岗位,在基层历练了自己,更修炼了‘内功’,为我挑战最初的梦想——歼10飞机全数字式电传飞控系统打下了基础。”
正是在宋总的严格要求,又充分信任、大胆放手的鼓励下,在歼10研制中,杨伟初显才干。34岁时,就因业绩突出而晋升为研究员。1998年,杨伟受命担任成都所副所长、副总设计师,兼任飞控系统总设计师。在这一岗位上,在宋总和同事们的支持下,他成长为我国新一代歼击机数字电传飞控系统的领军者,使我国在该领域一举登临世界最高水平。
这项技术难度大、风险高,世界多国曾在该领域遭遇过机毁人亡等严重挫折。在国外封锁极严的情况下,从总体方案确定,到全系统数字仿真和原理试验;从应用软件开发,到独特的自动测试体系,他团结和组织大家,设计出一流的系统,研制出一流的综合试验设施,确保了采用静不安定技术的新机首飞安全,进而确保新机稳定性和各项性能指标,实现了在该领域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跨越,创造了世界同类新机研制史的奇迹。
2001年1月,38岁的他被提拔为总设计师,并在同年,出任枭龙战机总设计师,成为当时航空工业集团最年轻的总设计师,为中巴共同推进的这个项目做出了重大贡献。2017年3月23日,杨伟因在“枭龙”项目上的贡献,在巴基斯坦总统府接受了马姆努思·侯赛因总统授予的“卓越之星”国家荣誉奖章。几年后又兼任成都所所长。此后,还担任了歼-10双座机总设计师。
在经历了多个型号项目的历练,以及领军新一代战机系统性预先研究的洗礼后,2007年,杨伟被任命为中央决策的我国第五代战斗机歼-20总设计师。他带领团队,成功研制出国人为之骄傲、世界为之瞩目的当代顶尖的先进战斗机。
2017年,54岁的杨伟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他当之无愧。如今,他正领命,开展更新一代装备的谋划与研发。这位少帅的专业造诣和组织能力,赢得了广大干部职工的充分认同,而这其中饱含着宋总对他的悉心培养与谆谆教诲。发生在老爷子与少帅之间,追求事业成功的精神与品格,同频呼应,薪火相传,诠释了航空报国的志向与精神,谱就了感天动地的颂歌!
五、永远的丰碑
作为一名航空人,我深知歼10的成功对于我们有多重要。1998年3月23日,是我心中中国航空“龙抬头”的日子。“猛龙”腾空翱翔,标志着自主研发的历史新篇的开启,昭示着蓄势待发的中国航空新世纪的到来。
我们如此珍爱这款青史留名的战机,我们如此珍重不惧艰难、永不言败的歼10精神。用高倬总的话,歼10 精神乃是永远的丰碑!我曾有幸在成都所纪念大会、清华大学航天航空学院和昌河飞机公司大讲堂,三次聆听他以《永远的丰碑》为题、以歼10研发史为主要内容的饱含深情的励志报告;借由更深地理解歼10精神,也倍加崇敬以宋总为代表的歼10斗士。
如今,可以告慰老爷子的是,他的成就遗存和高尚品格已在民族振兴的大业中生根开花结果;从歼10到歼20,他的事业在后继者们的奋斗里赓续辉煌,他亲手培育的队伍已经成长为中国航空科技事业的一支砥柱雄师。歼10从立项到首飞,用了12年2个月;而歼20从立项到首飞,只用了3年3个月。这既是国家整体实力大幅提升的标志,又是他的接班人们承接重托、无愧使命的侧证!
歼10不朽!歼10精神不朽!
宋总和所有为国家强盛而献身的奋斗者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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